今天是植树节,我记得我假期的时候还在家里抱着手机看了许多植树节可以免费参观的景点,还小心翼翼的用最喜欢的一支圆珠笔标记在爱格杂志送的小本子上。
结果今天我泡了一天的图书馆,没有跟你聊过一句话,我也不知道你在忙什么。
我现在会去听一些很弱智的电台节目,主播甜的发腻的声音透过耳机传到耳膜:“如何成为一个优质女友?”“聪明的女孩在恋爱中都是这样做的”……
有时候也会抓住一些有用的关键词,比如男人是金星的,不要把女人那套思维尝试与他共享,比如要包容他,no zuo no die,比如他玩游戏,如果他能自控,你就不必插嘴管他……
晚上和妈妈通了半小时的微信视频,我故意告诉他,明天你会来看我,于是我们聊起了这个话题,又是我妈惯用的方式,借他人的例子来暗示我,她说隔壁姐姐找的老公,在她临产两个月这么重要的时刻,还只会打游戏,不愿意每天晚饭后陪她出门散步,洗碗做饭都是姐姐来。我听后很气愤,这样的丈夫,不成熟,不尽责,姐姐结婚时是如何考虑的?
“刚开始,你姐姐和她老公还谈恋爱时,她老公要和她分手的,可是你姐姐喜欢他,和她妈妈说不愿意分手,她妈妈就闹,硬是不同意他两分手,后来,他们才能走到结婚。”
“也就是说,你姐姐明知道他是这样的人,却被过多的喜欢蒙蔽,以至于现在要受这样的委屈,也无法可施。可是你想想,你姐姐多年轻啊,往后还有那么多日子,怎么办呢?”
“所以说,找一个对自己好的男孩子,是多么重要啊。”
我没搭话,最后,我妈说:
“女儿,你记住,第一,女孩子要矜持;第二,女孩子对男孩子的爱,不要超出男孩子对女孩子的爱。”
我笑着,在手机视频的这一端,看似坚定的点头。
是了,坚定,只是做出来给别人看的坚定,这个头,其实点的很空洞。
我心里,确是在不断加厚着你对我好的深度。可是我们也没有办法否认,我们的念想和行为随着时间和年龄,在发生着或多或少的改变。
你掌控着你想要的,我独在高台一侧惶恐。
这是一种假惶恐。
明知道高台下是柔软的会稳稳接住自己的棉花,却还是会惶恐。
否则也就不是这个年纪的爱情了 。
我说自己点头的空洞,只因妈妈这些话,对我而言,早已没有意义。怪我遇见的人是你,放荡不羁爱自由的你,桀骜不屈执念深的你。你老说你为我改变许多我不了解,可事实上你改变了多少,你就改变了我多少。我早已被你给予的温暖和想象中自我构造的梦境所埋葬。爱着的时候,嘴上说着计较,做起来只会更多。
我真的从未否认你对我的真心,我只是在同这个年纪的大多数女生一样,在担心着,你对我的真心,维持了三年、四年、五年,能否维持到地老天荒。
可是电台里教我,不能用自己的思维去和你交谈,所以这样的话,我一次也没有认真的追问过你,我还悄悄地把这情绪藏匿。我也在等待着,哪一天,我不会再想问这样的话。
未来始终是不可预料的,棉花里面说不定哪天就藏了尖锐细长的硬刺,跌入即死。
只是你说你明天要来看我,我说是不是梦话,你说我是不是傻逼,你说你说了会来就一定会来。
我停下摘抄的酸手,手机置于胸前,就这么直直地往后倒去,眼泪蓦地顺着眼角流出来,没有滴下。
你说我是哭什么呢。
咳,我是哭。
南京的春天,太冷了。